瓜一抖

仰卧起坐式发文和更新

【修释】关于耳坠

*ooc属于我

*是帝释天活动时的脑洞产物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问这话的苏摩正站在房门外,眉目间竟然带上了责怪。

跪坐在在帝释天床前的阿修罗正小心地把刚浸好的毛巾敷在他额上,又细细掖了掖他被角才回头回答:“他受伤了。”

面目清丽的女子踏进房间,挥挥手似乎不甚在意:“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帝释天受伤了?!”

被裹成了个茧的帝释天挣了挣:“我没事,你别听阿修罗胡说……”黑发的战神见他动来动去索性起身坐在床上压住了被角,帝释天见状也放弃了挣扎,“只是不小心受到了魔神偷袭,不是什么大事。”

“我晚到一点你这条胳膊就别想要了,”阿修罗还坐在他床边,说着恶狠狠地对着床上的人瞪了一眼,“不是什么大事?”

帝释天愣了一瞬,又缓了神色顺着他说:“是我不对,此次多亏了我的挚友阿修罗赶来,不然只凭我这样弱小的灵神体,只怕……”

眼见他又要开始那荒谬地不行的“灵神体弱小论”,苏摩只觉得头隐隐作痛,赶快打断他:“好了好了知道了,嗯……我又不是来问这个的!”

被打断的帝释天也不见愠色,反而点了点头和阿修罗一起看向抱臂站在一旁的苏摩:“那是?”

“你们两个,”苏摩顿了顿,帝释天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烦躁,“你们两个,怎么戴着对方的耳饰。”

“嗯?”

“哈?”

“就是这个,”苏摩指了指自己耳畔,“你们戴错了。”

她现在看起来面色平静,连刚刚帝释天看到的一丝烦躁都抹去了,心里却依然在翻云覆浪。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这种东西你们两个还能戴错,不想,一点也不,更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戴错这种东西!

经她一提,帝释天神色中也染上了犹疑,抬脸看了看阿修罗耳侧,不意外地和坐着的人撞上了目光。

被上下扫视了一番后才去看那个此刻冷静地近乎空白的女子:“我们……没戴错。”

听他出声,苏摩几乎立刻挥了挥手:“好啦我就是随口问问,也没想干涉你们什么的,就是阿修罗戴着的莲花太惹眼了肯定被民众看到了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和他们解释……嗯?”

她的手就着挥起来的姿势停下了:“嗯?什么?”

“这个是我从小就戴着的,”阿修罗神色莫名,但苏摩看着总觉得他在拼命忍着什么,“是我的。”

“我也是一样。”看她还有些愣怔,帝释天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家……到了一定年纪按照占卜的样式做出来的,我的恰好是这个样子。”

苏摩的手还悬着,她惊醒一样收回手,又觉得这样更古怪,就转了个弯摸了摸自己耳垂:“说……说的也是哈,我先走了,那边,嗯,那边有事叫我,很急,我先走了。”

女子风风火火地关门离开,房间里一时静的突兀。

“明天我带人去端那鸟巢,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养着不许跟来,听好了吗。”阿修罗看起来并没有把刚刚苏摩的反应放在心里,低头嘱咐着“伤患”。

被锁在被子里的人并不同意:“我并没有受那样严重的伤,何况这里的金翅乌尤其狡诈,据点内部不清楚还有多少陷阱,我跟你一起去更稳妥些。”

他说的在理,但有人显然听不下去。

阿修罗伸手捂住了那张唇色浅淡的嘴巴:“罗里吧嗦的,还发着烧还想去哪儿,”顿了顿语气缓了些许,“我没有那么容易放任灵神体暴动,你相信我。你如果真的放心不下……”

掌心下的唇温温软软的,而它们那个面容俊秀的主人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阿修罗突然收回了手,脸转过去似乎在看着窗外,他有些羞赦。

“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分一点力量在这对耳坠上,我戴着就好了。”声音越来越小,眼睛也左右转着没个定处,却唯独不往身边看。

平躺着的人有些出神,随即又应了声。

“好。”

被判定是“受了重伤的病患”的人拿掉了额头的毛巾,撑起身贴近那个看起来过分紧张的人。

指尖结了个小小的印,掌心张开了只金眸,朦胧的金莲纹样在金印里绽开又消失。清浅的莲香慢慢晕开,从帝释天身后环向阿修罗,像个怀抱。

好甜。阿修罗摊开手,好像看到什么抱住了他手的小东西一样。

结印的人皱了皱眉仿佛犹觉不够,趁阿修罗的眼神现下不在他身上就迅速在自己指尖刺了个小口,挤了滴血融进去。

“你干什么呢?”

耳边传来懒散的问话,帝释天一惊,极快地把结好的印记放进那对耳坠。

“好了。”

担心他转过来看出什么,帝释天挑了挑眉扔了个问题回去:“我的英雄阿修罗就不害怕我在这里动什么手脚?”他托起那个闪亮的金饰,“在这里下个咒,就要了堂堂战神的性命。”

被人“恐吓”的堂堂战神勾唇哼了一声,转过来直直看他。

阿修罗骤然伸手按住帝释天后脑,就这么对着那张颜色浅浅的唇吻了下去。

他像一个不请自来大咧咧的客人,撬开门户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登入屋室,在主人的领域里肆意从心作为,就像早知道这主人必定会在短暂的惊诧后欢迎他,将自己的东西摊开了任他施为。而他不仅破了门、进了房,还要勾着那主人同他一起在房内一通胡闹。

双唇分开时他去看帝释天的眼睛。

那双好看的眸子初睁开还有些失神,定定地看着前方又找不到焦点,然后就聚在了阿修罗俊美的脸上。

“这才叫下咒,懂了吗?你那叫什么下咒,”阿修罗的手仍掌在他脑后,另一只手也握在他颈侧,手指摩挲着皮肤,“真要下咒和要我的命就按照这个来,记好了。”

“好好休息吧你。”

后来阿修罗果然大获全胜,帝释天刚放下手里新鲜的战报,就听到房间门被人不客气地推开。

“你回来了。”

 

 

“天魔大人,一切都如您预料的那样,计划推行地很顺利。”

迦楼罗跪在大殿内,枯骨叠成的王座上,黑发的战神神色不见波澜。

“知道了,你下去吧。”

迦楼罗道了告退,低头退至殿门的时候下意识去窥探那魔王的脸色。

无数魔神枯骨堆成的修罗宫殿经年不见光辉,鬼气、死气、血腥气仿佛化了实体在这里升浮又沉淀,有时候恍然能看到紫黑色的雾气。

这里不该有光,但迦楼罗在那一瞬看到王座上的人身边有细碎的金光在闪烁。

他关门的手有了迟疑,放慢了速度借着这一点空隙去看那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的王。

那是一个浅淡的、模模糊糊的金色光晕,在阿修罗耳边聚拢又下落。

迦楼罗心底惊惧,顾不得被阿修罗发现他的窥视,用力去看那光。

是一朵小小的、小小的金莲。

阿修罗耳边那些细碎微笑的光点慢慢聚合成了一朵这个世界上最不会被认错的花样。从一个花苞的模样悄悄膨大绽放,绽开后却从花瓣尖处开始溢散下沉,最后在阿修罗胸口重新凝结,成了一个莲花样的金印。

迦楼罗着急起来。

这是那个狡诈卑鄙的天人之王的手段吗?阿修罗为什么没有察觉,这是他曾经被那个天人之王重伤的伤口的余毒吗?

“你在看什么。”

殿内传来低沉的问话,迦楼罗急切地向前迈了一步,想把刚刚所见对他的王说明。

可他这一步踏出去正要开口时却发现阿修罗胸口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大殿内也如旧是浓重的昏暗,哪有什么明亮的金光。

但敬仰的王正冷淡地瞧着他等着回答,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恍如幻觉的事如实陈述,话从嘴巴里说出来时就更觉荒谬,迦楼罗低着头不敢去看王的表情。

阿修罗的神情有一瞬间空白,那一瞬间里他脸上浮现了一个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

迦楼罗听见一声嗤笑从前方抛过来,他立刻低头告罪认错。

“没什么,你出去吧。”

迦楼罗低头退出门,这一次他只匆匆抬眼确认阿修罗并未暴怒就关上了门。

阿修罗依然坐在王座上,眼睛瞥着一边,不见愠怒。迦楼罗短暂斟酌了一下,觉得也并未看出这强大的魔神之王有想要秋后算账的意味。

他转身走下台阶。

毕竟阿修罗王有多憎恶那个满口谎言的天人王,这无尽深渊里无人不知。

身后的大殿内,阿修罗依旧是迦楼罗离开前的姿势,神色却不是迦楼罗畏惧的山雨欲来的愠色,而是他在很久之前,远在他和阿修罗尚是敌对状态时曾经或许瞥到一刻的样子。

他好像在对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说着一句普普通通的亲密问候。

“你等着吧。”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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